花老板说:
第一次见到曹美慧,就让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。她的外表与她的实际年龄相差不大,50岁左右的样子,并没有多么显年轻,和人们印象中的“保养得宜”没有太大关系。但年龄似乎并没有成为她的劣势,反倒让她整个人有一种被时光浸润多年的自在从容。既亲切,又疏离,有妇人的淡然,又有一股少女般的怯生生。这些截然不同的特质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,让她显得又复杂,又迷人。一眼望去,我就知道,她是个有故事的人。果然,她一开口,就让我颇感意外。“你知道吗?50岁这年,我做了别人的外室。”为方便叙述,以下的故事,采用第一人称叙述。主人公,曹美慧。1上世纪60年代,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镇,也成长在这个小镇。实际上,直到我50岁之前,我离开小镇的时间,也屈指可数。我和镇上绝大部分姑娘一样,平平淡淡的上几年学,再随便找个工作干上几年,然后在镇上找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。要说这些年来,我唯一有什么特殊经历,那大概就是,在我十几岁的时候,隔壁邻居家从城里来了个亲戚,那个亲戚随身带了一箱子书。那个夏天我几乎每天都泡在他家里,看书。从那以后,看书就成了我的业余爱好。后来,到了我十八九岁的时候,也有镇上的老师夸我长的有书卷气。不过我心里清楚,那也仅仅是长的有书卷气而已。实际上,没过两年我就辍学了,21岁的时候,经人介绍,我认识了丈夫薛志高,23岁那年,生下了儿子海萌。镇上的女人,在结婚生子后,生活就开始变的惊人的一致。我成了家庭主妇,闲时做点外包的手工活,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。薛志高平日里在县城打零工,差不多一个月才回来一次。生活平淡的像一壶永远也开不了的水,连个沸腾的时候都没有。我40岁那年,海萌去市里念职高,我和他爸爸一起送他去学校。这是我这些年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来到市里。送完儿子,回到镇上,我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去市里了。没想到,在海萌参加工作的第4年,他说,想让我去市里打工,给他单位的一个领导当保姆。这一年我49岁。2我也说不上想去还是不想去,只是儿子很积极。他说,这个活儿好,轻省,不累,还干净。风吹不着雨淋不着,一个月块钱还包吃住,这么好的机会上哪儿找去?我看着儿子期待的眼神,有些动心了。我知道他心里着急,他从职高念了五年的“3+2”,毕业之后找工作费了很大一番辛苦。那时候本科生已经满大街都是了,他学历不突出,好工作不是那么好找,好不容易才进了现在这个单位,后来又谈了个女朋友。儿子想在市里买房,可我和他爸连个首付都掏不起。要是我能去当保姆,一年攒下个几万块钱,努努力,兴许儿子这两年就能买房结婚了。我问薛志高,“老薛,你看呢?我去还是不去?”“你去吧,能挣钱给孩子减轻负担,干啥不去?”薛志高眼睛盯着电视,一边抽烟一边说。“之前没干过,我不知道干的了干不了呢。”我观察着他的脸。“人家能干,你咋就干不了?”他的眼睛还是没从电视上移开,说完这句话,就聚精会神地继续看起了电视。现在想想,我那会儿大概就想试试他到底关不关心我。其实试了也白试,我早就知道结果。我俩的夫妻关系,凉的就像三九天的风,我俩一天到晚,话都说不了十句,更别指望他对我有什么体恤和心疼。“那我去。”我和海萌说。儿子如释重负,笑了。我也笑了。3海萌的领导姓高,六十岁左右,据说人们都叫他高总。海萌带着我去了高总的家,他也毕恭毕敬地叫他高总。把我安顿好了,海萌就回了公司。我一想到刚才儿子对高总诚惶诚恐的样子,心里也不由得紧张起来。这个高总好像看出了我的紧张,笑着说,“你不用紧张,现在是在家里,你叫我老高就行。”他的随和让我渐渐放开了。几天下来,我觉得这个活儿真是不错。老高有一儿一女,都已经成家立业,儿子定居美国,他媳妇也跟着去了美国照看孙子。女儿就嫁在了本市,在我来第二天,他女儿也来了,人长的挺和善,看得出来,她对我也挺满意。家里平时就老高和我,他早出晚归,晚饭也很少在家吃,我只要负责打扫卫生,外加给他做一顿早饭。老高有一间很大的书房,里面摆满了书。这里大概有一半是工程管理的书,我看不懂,也没兴趣。我想看的是另一半,有各种文学和名著。白天的时候,我干完了家务,就坐在他的书房里看书。他的书房采光很好,几乎是家里采光最好的一间屋,坐在里面看书,就好像坐在院子里一样,又亮堂又自在。有那么两回,我坐在书房里看书入了迷,连他自己打开门进了屋,走到我面前了都不知道。第一次,我猛地抬头看见了老高,可把我吓了一跳,赶紧放下书站起来,不料老高只是摆摆手,说没事没事,你继续看,反正也没什么活儿,你找点自己爱干的。第二次的时候,我是被老高手机的快门声惊着的。我抬头一看,他正拿着他的手机冲我拍照,猛地发现我抬头,倒把他吓得一哆嗦,手机都差点掉地上。我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,老高看我笑,他也笑起来了。“你笑什么?”老高先问。“我笑你呗,这么大一个领导,咋我一抬头,就给吓成这样。”一想到他在外人面前那么有派头,在我面前就像个小孩,我心里有点得意。老高挠挠头,看上去更像个小孩了:“你没听过吗?女人是老虎。那个,你这么喜欢看书啊?”“是啊,之前看书的机会少,你这儿有这么多书,我就可劲儿看呗。”说到这儿,我忽然感觉自己说错了什么,赶紧补上一句,“你放心,不会耽误我干活儿的。”“嗨,这我有什么不放心的。你干的挺好的。”老高冲我笑。于是我的一颗心放了下来。心想,老高这人,是真的很不错。4
我是什么时候觉得老高对我有些不对劲的呢?是因为有一天晚上,我发现他在偷看我洗澡。可能是人的第六感,最初我是感觉外面有人,就抬头望了一眼。而这一眼也就巧了,浴室的毛玻璃外面,还真的有个人影。老高家的房子很大,是个跃层,平时他住楼上的卧室,我住楼下的卧室。他的那间卧室是主卧,带卫生间,他平时洗漱和洗澡都在那里面。而楼下的卫生间基本上就是我的专属了,到了夏天,我喜欢在忙完了活儿之后,冲个热水澡,而那时候老高已经上楼躺下了。所以,不存在他是想借用卫生间,结果撞上我洗澡的情况。我的心顿时就乱了。那个人影大概停留了几分钟,也就消失了。我关掉了花洒,浴室一下子安静下来。我听见了有脚步声上楼,显然,那是老高的脚步声。那天晚上我思来想去,决定第二天一早,给海萌打个电话。出了这个事,我不能不和他商量,我感觉这个地方我是待不下去了。第二天,老高一走,我就拨通了海萌的电话。不料我还没说话,就听见了海萌焦急烦躁的声音:“妈,怎么办啊,莎莎说了,要是结婚,彩礼不能低于20万,还要买台车。咱家连首付都凑不够呢,拿什么给那20万的彩礼啊?”“儿子,我想和你说说我这工作……”“哎呀,妈,你这工作不是干的挺好吗?你先干着,今年咱家无论如何把首付凑齐了,要不然莎莎说了,她可不能再等我了。”儿子的话就像一挺机关枪,一阵扫射,把我要说的话堵了回去。我在电话里安抚了儿子半天,挂断电话后,我在书房里坐了好久,却一眼书都看不下去。我该怎么办呢?5我开始有意躲着老高。他在家的时候,我尽量避免和他共处,干完活,我就回到我屋里,把门一关,看书或者玩手机。我也不再和他同桌吃饭,每次都说自己已经吃过了。但这也似乎也不是办法,老高很快觉察出了我的异样,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落寞,终于有一天,晚饭后,他拦住了要去洗碗筷的我:“小曹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我一哆嗦,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。“我还要洗碗拖地,今天不早了,明天再谈行吗?”我想拖延时间。“不行,就今天,现在,必须谈。”老高斩钉截铁地说。他很少在我面前表现出这副样子,此刻,我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一副领导做派,说一不二。“我不想谈。”我把碗筷往料理台上一放,匆忙跑进了屋,锁上了门。外面一片安静,过了半天,我听见老高的脚步声,由近及远。他应该是上楼去了。我的心渐渐踏实下来。到了晚上九点钟,我都要睡着了,却听见“砰砰砰”的敲门声。我惊醒,仔细一听,是老高。“小曹,开门!开门啊!”我不敢动,听他的声音,好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,像是喝多了。“小曹!我难受!我喝酒了,你知道我是不能喝酒的。我难受!”一听到他难受,我就慌了。我急忙跑下了床,打开门。老高站在门外,身上全是酒气。他果然喝酒了。“你怎么喝酒啊?现在怎么样,要不要我叫医生?”我问。我注意到老高直愣愣盯着我的胸口看,才意识到,我只穿了一件低胸睡裙,胸前露着一大片。我赶紧转身,想要披上一件衣服,不料我一把被老高抓住了手臂,紧跟着,我被他用力一推,倒在了C上……6随后,老高的身子重重地压了上来。我拼命地挣扎着,但明显不是他的对手。老高长的又高又壮,身高大概有,而我身高只有还差一点。平时说话,我都要仰着头看他。所以,他轻而易举就把我覆了过来。紧接着,他的两条胳膊箍了过来,把我结结实实地环在他的臂弯里,完全动弹不得。估计他是见我已经没办法逃脱,动作和缓了下来,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,“小曹,你为什么天天躲着我,小曹?我心里有你,你不知道吗?”他的话,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,老高大概以为我还要挣扎,继续紧紧地环住我,“小曹,你就给了我吧!我会对你好的!还有你儿子,我也会对他好!”一听到老高提到海萌,我的心忽然动了一下。老高对海萌的意义,我不是不知道。他不止一次提到过,老高是公司分管他部门的领导,以后他在公司能爬到什么位置,全凭老高一句话。海萌现在的工作来之不易,如果我得罪了老高,那么海萌还能保住工作吗?“小曹,我对你怎么样,你没感受到吗?以后,别人有的,你也会有……”兴许是酒劲作祟,也可能是激动过了头,老高的声音越来越含混,一双手也伸进了我的睡裙里,胡乱摸索着。别人有的,我也会有。我是无所谓了,一个普通的镇上的妇女,又是这样的一把年纪。但别人有的,我的儿子也会有吗?一想到这里,我慢慢停止了反抗,长吁了一口气,闭上了眼睛。我感受到了老高温热的鼻息,他的嘴唇紧紧地贴了上来……7男欢女爱的这种事,一旦开了头,就一发而不可收拾。我的默许,给了老高极大的鼓励。他在我面前,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热情。要说我心里不别扭,那是不可能的。我这辈子只有过薛志高一个男人,我做梦也没想到,到了知天命的年岁,我却出了G。但我也不装,这个世道,又有谁是洁白的一张纸呢?更何况,老高能给我的儿子带来光明的前途和无忧的生活。为了海萌,为了让别人有的,他也能有,我愿意继续和老高维持这种关系。我心里有愧疚,对儿子,更是对丈夫。一个月后的一天,老高给我放了两天假,我回了家。一方面是愧疚,另一方面也是想念,我有意想补偿一下薛志高,谁知道我的主动和热情得到的仍是冷冰冰。“你不困吗?看来这城里保姆的活儿真是不累,大晚上的还不消停,有心思干这事儿。”薛志高嘟囔着,甩给我一个冷冰冰的背,很快就发出了鼾声。我躺在C上,心里直堵得慌。好多年了,他对我都是这样冷冷淡淡,不闻不问。你说他坏吗?他不坏。他不打老婆,不嫖不*,虽说挣钱不多,但也都交给我管。你说他好吗?从来不知道关心人,我要是不主动和他说话,他也想不起和我说话。最初的几年,我还和他闹过,他每次都说,“谁家过日子不是这样?你瞎折腾什么你?”到了后来,我索性就不折腾了,他不说话,我也不说。自从海萌离开家后,我和薛志高可以一天到晚沉默,各玩各的手机。如果说,当初我真的认为所有两口子都是这样的。可自从有了老高,我才发现并不是。他的热情,体贴,温柔,让我知道了,原来女人还可以活的这样自在。薛志高的表现,让我对他的愧疚彻底消失了。回到老高家,我变得比以前主动多了。老高自然是欣喜万分,我经常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,我是不是爱上老高了?8老高女儿的突然到访,完全是个意外。当时我正和老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忽然听见门锁响,很快门就开了。我迅速地从老高的怀里跳出来,故作镇静地迎着他女儿走过去。但我很快意识到,我和老高穿的是情侣睡衣,我的脸刷地就红了。那是老高不知从哪里买的,非要叫我穿上。我表面嗔怪,心里还是高兴的。只是没想到,会让他女儿撞见这一幕。我有些慌乱,一时间也不知该开口说什么。他女儿显然也发觉了,意味深长地冲我笑了笑,“我来办事,顺路经过这里,想起我有家里的钥匙,就过来看看。”她肯定是在撒谎,因为她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好多东西,看样子是有备而来。我笑了笑,迅速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,接过她手里的东西,走进厨房,准备做饭。吃过晚饭,他女儿准备告辞。我送她到门口,她点头和我告别,又是意味深长地一笑。笑容里,好像带着理解,又有些嘲讽的意味。送别了她,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客厅。老高觉察出我情绪的异常,问我怎么了。“你女儿肯定发现咱俩的事了。她怎么不哭也不闹,好像没事人一样?”老高笑笑,“这样还不好?”“好是好。”我心里觉得怪怪的,又问,“那她会不会……告诉她妈?”“那怎么可能!”老高大手一挥,“这个你尽管放心,她都多大年纪了,还不知道什么该说、什么不该说?她妈又远在国外,所以不可能知道的。”“你怎么这么确定?”我心里泛起了狐疑,“不会你之前也有过别人吧?所以你才知道她不会告诉她妈?”“你瞎想啥呢!”老高迟疑了一下,很快又神色如常,“美慧,你别多想。我就你一个,也就你能看得上我这个糟老头子。”他靠近我,一双手又不安分起来。我叹了口气,软软地伏在了他的怀里。9后来果然风平浪静,看来老高的女儿口风确实挺紧。我的一颗心也渐渐放下来。很快要过年了。老高明确跟我说,他不想让我回家。过年的时候,他老婆和儿子一起在美国,女儿也要回婆家过年,他只剩孤家寡人。我有些为难,过年不回家的话,我和老公怎么交代?老高说,那还不简单?你就说要加班,三倍工资就行了。我给薛志高打了电话,说了过年不回家,老板给三倍工资。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,好像我回不回家,和他关系不大,倒是听见“三倍工资”的时候,明显有一丝激动。我叹口气,心想我还真是想多了,好像我回不回家,不需要和任何人交代。海萌已经和女朋友正式订婚了,彩礼钱是老高出的,这个年他要去女朋友家里过。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风俗,总之,他是我儿子,他高兴就好。我和老高一起过的年,倒是温馨又平静。到了大年初五的时候,老高接了个电话,忽然紧张起来。我问他怎么回事,他沉吟片刻,说,“她要回来了。”“她”,显然就是他老婆,张金然。我也紧张起来,问道,“那我该怎么办?我要不要出去躲一躲?”老高想了半天,摇头,“不用。她早知道,我这儿有保姆,和我一起过的年。要是让她看见你不在,反而起疑。你把我那屋收拾收拾,说话注意点就行了。她已经到机场了,很快就到家。”我赶紧去收拾老高的卧室。我俩每晚都是在他卧室睡的,我把自己的东西都清到楼下的卧室,刚弄完,门铃就响了。张金然拎着皮箱,走了进来。坦白说,她的模样,让我自惭形秽。我知道她和老高年岁相仿,但是却一点不显老的样子,一头大波浪,戴着墨镜,化着浓妆,气场十足。我站在她面前,尽管比她年轻了近十岁,却是一点都得意不起来。她摘下墨镜,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,那目光好像随时能把人看穿,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。我害怕自己心里的那点秘密被她看穿,勉强跟她打了个招呼,匆忙走进了厨房。据说她这次回来半个月,一是看看丈夫,二是回乡祭祖。前几天,她对我还算客气,可到了快走的那几天,忽然就变了脸。一会儿挑我洗的菜里有虫,一会儿说我收拾卫生没有规矩。我忍着没和她顶嘴,谁知有一天,因为我端上去的橙子没有洗,她忽然大喊道,“这点规矩都不懂?除了C上会伺候人,你还会干点什么?”我呆住,强忍着眼泪没有流出来。后来我端起橙子,去厨房洗净了摆在她面前。借着她吃橙子的功夫,我回到卧室,关上门,哭了。我心乱如麻,原来她什么都知道?是她女儿告诉的她?那她为什么之前对我还和和气气的,突然就成了这样?她会不会对我做什么,会不会对我儿子做什么?我听老高说,她家在本市算是大家族,有权有势,她会不会用点手段,影响到海萌的工作?一阵恐慌弥漫,我感觉心里没底,赶紧拨通了海萌的电话。不料,海萌在电话里的说辞,让我彻底惊呆了……(完)薛海萌到底和母亲说了什么?张金然又会怎样处理曹美慧?老高和曹美慧的关系将何去何从?疯子声明互推虽无奈,但也是为了三花门的发展,希望有更多的“蜜蜂”来这儿安营扎寨!没收费用的哦,喜欢的